国际货币基金组织19日发布最新《世界经济展望》认为,2016年全球经济活动的回升相比此前预计将更为缓慢,特别是在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报告预计全球经济2016年将增长3.4%,2017年将增长3.6%,低于2015年10月的预期增长。据出席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的顶尖经济学家称,世界经济正在持续复苏和全球金融危机第三阶段之间勉强保持平衡。有分析认为,全球经济正处于调整之中,新兴市场增长普遍放缓,大宗商品价格下跌,美国逐步退出量化宽松货币政策。如果不能成功驾驭这些重大转变,经济增长前景则不容乐观。
IMF预估2016全球经济回暖将慢于预期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19日发布最新《世界经济展望》认为,2016年全球经济活动的回升相比此前预计将更为缓慢,特别是在新兴市场和发展中经济体。报告预计全球经济2016年将增长3.4%,2017年将增长3.6%,低于2015年10月的预期增长。报告认为,全球经济仍面临下行风险,这与全球经济当前的调整有关:新兴市场经济体的增长普遍减缓,中国经济正处于再平衡调整之中,大宗商品价格下跌,美国逐步退出异常宽松的货币政策。如果不能成功管理这些重大挑战,全球增长可能受阻。
复苏乏力 经济长期低速发展态势难改
IMF表示,2015年全球经济依然疲软,发达经济体温和复苏,而新兴市场经济增速已经连续5年下滑。IMF预计,发达经济体2016年的增速将增加0.2个百分点至2.1%,2017年将稳定在这一水平。关于新兴市场,报告预计今明两年的增速分别为4.3%和4.7%,分别较此前预测下调了0.2个百分点。其中,印度和其他亚洲新兴经济体是亮点,而巴西和俄罗斯今年则仍面临经济衰退局面。IMF总裁拉加德近日曾表示,全球发展令人失望且不均衡,中期经济发展预期正在变弱。她表示,自己一年前提出的“新平庸”——经济长期低速发展——正日益成为现实。
新兴市场国家经济增长面临多重考验
展望2016年,新兴市场国家的经济增长仍将面临多重考验。一是美联储启动加息进程。尽管许多新兴市场国家在加息预期下已释放部分风险,但随着美联储在加息通道上不断前行,新兴市场国家因此面临的资本外流、货币贬值和股市动荡等诸多挑战将会日益加大。二是石油等大宗商品价格走势。2016年大宗商品价格能否触底反弹,将对经济严重依赖于石油等能源资源和原材料出口的新兴市场国家的经济走势产生直接影响。三是债务风险的防范与化解。由于金融危机以及疲弱的经济复苏,新兴市场国家整体债务水平不断上升。
地缘政治风险影响相关国家经济走势
在一些热点地区不断凸显的地缘政治风险亦将影响相关国家经济走势。目前,西方国家仍维持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中东地区的军事行动仍在继续,一些地区争端仍可能在一定条件下激化等,都给相关国家经济运行添加了变数。为化解以上因素可能带来的各种潜在经济风险,进一步挖掘经济增长潜能,一些主要新兴市场国家加紧制定和落实新一轮的经济改革计划,并谋求以改革红利和制度红利为未来的经济增长提供持续动力。
要“就业”还是要“泡沫”
发达经济体面临的最大挑战在于,充分就业和资产价格泡沫之间的两难选择。采取极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可以帮助缓解就业和经济增长压力,代价是超乎寻常的低利率会带来超乎寻常的金融资产价格,孕育新的金融市场泡沫。从极度宽松货币政策中退出,有利于纠正金融资产价格高估,有助于提升资源配置效率,代价是需求不足和失业加剧。这些是主要发达国家面临的共同挑战。美国经济处于宽松政策退出阶段,政策环境对短期经济增长形成压力。日本和欧元区则仍在宽松政策轨迹上,政策环境支持短期经济增长。
美国经济难"起飞" 欧日经济有望复苏?
整体而言,发达经济体2016年的经济增速将在低位徘徊。由于货币政策取向的差异,美国经济增速面临向下调整压力,欧元区和日本有望保持弱势向上复苏。鉴于绝大多数发达经济体的潜在经济增速低于2%,目前发达经济体的低速增长是常态。随着更多发达经济体货币政策正常化,发达经济体平均经济增速还有进一步下降空间。
货币政策分化是全球金融动荡之源?
世界经济论坛2016年达沃斯年会20日举办了一场题为“增长的假象”讨论会,与会嘉宾就美联储与全球其他主要央行的货币政策分化展开讨论,认为这种政策分化是全球金融市场动荡的根本原因之一。伴随美国经济持续复苏,美联储已迈入加息通道。去年12月,美联储官员一致同意启动近10年来的首次加息,预计今年内还将数次加息。而欧洲方面,由于经济复苏力度不强,目前仍维持负利率政策,并延长了资产购买计划以向市场投放更多流动性。
放弃货币刺激另寻出路?
在历时7年的政府超常规刺激之后,世界需要从特别的货币政策转向私营部门带动的经济增长。美联储的加息之举发出了号召,中国的市场磨难凸显出全球不确定性在加剧,需要采取新的措施。第一,劳伦斯·萨默斯警告,由于缺乏需求,世界面临“长期性经济停滞”的威胁。根据这一理论,在受限制的全球经济条件下,决策者将使货币贬值以吸引有限的需求。而那将招致保护主义的应对措施。解决之道是通过极低利率的借款为政府的庞大支出———尤其是在基础设施方面———融资。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肯尼思·罗戈夫提出了另一个观点。他认为全球经济处在债务“超级周期”的后期。随着时间的推移,金融过度产生的负担会消除,那时增长将恢复,虽然速度缓慢。 第三种增长办法是使政策重新专注于促进生产率和增长潜力,尤其是私营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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